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厕纸报!你又骗我!其实他们种树 真不是要逗你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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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德里赫特到都灵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
自从尤文和德里赫特的转会传闻愈演愈烈以来,这位荷兰新星看起来已经无限接近斑马军团了,但媒体口中一个又一个德里赫特抵达的预期日子过去了,三天又三天,人家还是没有到。迪马济奥最新的消息称,德里赫特将在当地时间今晚抵达都灵,明天接受体检。

然而早在6月26日,大名鼎鼎的尤文跟队记者罗密欧就表示德里赫特交易几乎完成,要在数小时内官宣了。长得差不多的报道,什么非常接近啦,已经谈妥啦,24小时内啦,48小时内啦,99%啦,已经折磨得尤文球迷们快要自闭了。如今,斑马拥趸们表示淡定:“你随便说,还找得出新的描述词汇算我输。”

自然地,你的怨气要撒到媒体身上:什么跟队记者,什么转会专家,天天在这儿扯淡画饼,逗我们玩呢吧?其实每到转会期,坊间的转会肥皂剧准少不了,还真不能赖这帮跑新闻的记者。因为对待转会传闻这种事情,俱乐部、球员、经纪人和记者的态度都不一样,关于怎么“利用”这条转会传闻,各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。转会季吐槽新闻,乃足坛一大趣事。

一般来说,绝大多数的转会在正式得到官宣之前,都不可能一点不漏风声。而与球迷们相比,媒体有着更广的人脉和更丰富的消息源,自然对转会消息能够探知一二。但转会毕竟是球员和双方俱乐部这三方的事情,又不是记者在操作。他们能得到多少消息,一看自己的人脉和刺探情报的能力,二还得看俱乐部或者球员方面能放出些怎样的信息。

一位记者在接受《442》采访时就谈到:“人们对转会新闻的要求是不知足的。当你看着线上的读者们,转会新闻会在体育新闻中位居顶端,即便是与一个大俱乐部相关的一个飘渺的故事都可以霸榜。”有这样的需求,记者们就会在对球队基本盘进行分析的情况下寻找转会消息。谁合约要到期了?这个俱乐部哪里需要补强?然后就能锁定去哪里找新闻。

这位记者举了一个例子:当年一旦热刺无缘欧冠,有些同事就会迅速寻找莫德里奇和贝尔的情况。换句话说,其实在转会新闻里,有一半的内容可以视作基本盘,比如合约状况和球队需求。如果基本盘都不对,那你自然可以直接无视掉这种报道。而转会新闻剩下的部分,“会从经纪人、球员、俱乐部那里来……”

你说媒体骗你,那么记者会被球员骗吗?当然有这种可能。一名英超球员对《442》讲述了一桩趣事:当时他的一名队友想走,于是这名球员挑了一个全队休息日,并且给一个当地记者通风报信,说他被一队下放了,只能跟着青年队训练。于是当然就有记者暗中拍摄当天的“训练”场景,这位球员自然也专门为被拍到而现身了。“几天后,他在更衣室里高兴地说:‘这招有用了,有顶级的英超俱乐部想要我。’”

……套路这么深,告辞。

在转会新闻的报道中,事情并不总是像看起来的那样,因为球员、经纪人和俱乐部都会做相应的事情,来进一步达到各自的目的。一名记者熟识的球员中有一位国脚,在英超联赛的进球产量也还可以。然后这名球员告诉记者,说曼城在追逐他。在记者看来,他水平不错,但没有好到那个程度。所以他的目的何在?是确有其事,还是想借此引起曼城的兴趣,还是借此让经纪人活动起来,让现东家给他加薪?球员的意愿,记者也不可能摸得透彻。

当然了,要联系到球员、教练、高层或者经纪人,记者们还是有一定的渠道。球员或者俱乐部要放出风声,那也有的是办法。一位记者还透露,曾经有教练让他帮忙调查一桩转会传闻,回报是告诉他一条转会消息。

另一位球队主管则透露了很经典的抬价方式:甲俱乐部想要买乙俱乐部的人,但提出的报价要低于乙的要价。这时候乙就可能给甲的竞争对手丙打电话:“嘿,这人我要价1000万镑,他们队只肯出800万镑。你能给你的媒体朋友打电话,说你们在报价900万镑吗?”如果媒体真的曝出了丙出价900万镑的消息,那乙当然有更大的可能得到更高的转会费。

这种尔虞我诈的微妙环境下,记者和媒体对消息源如何进行分辨,对消息如何进行处理,可能就会影响到不同媒体的转会报道风格。在一次访谈中,报道拜仁非常权威的消息源、《体育图片》跟队记者法尔克就说道:“一个好的消息源总是第一步,但在你写东西之前,你得找到至少是第二个消息源能够确认这条新闻,越多越好。否则,你就有可能陷入被某一方利用以推动自己利益的风险中。”

法尔克也谈到,对记者而言,比非得写这个消息更重要的是能够确认这条消息。有时候,俱乐部并不想在一开始说实话,这可能会导致报道冒着被说是假新闻的风险,格雷茨卡加盟拜仁就是一个案例,时任沙尔克体育主管海德尔一度进行了否认。不过最终,法尔克是对的。当然,有的记者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求证精神,而在面对同样只知道一部分信息的时候,有的媒体倾向先放出来,有的媒体则倾向于等待,这也是报道风格上的差异。

说了这么多,无非是要说记者们也是人,他们也要处理纷繁复杂的信息,有时候对一桩转会他们真的就是“半知情”,有所知有所不知,被球员、经纪人或者俱乐部“套路”了也说不定。这种情况下把他们知道的信息告诉你,也不是要逗你玩,至于“N小时内”这种说法也不可能每次都准,很多时候也要基于一些合理的推算。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时间预测不说,大趋势上,德里赫特不是离尤文图斯越来越近了么?

再说了,如果一点传闻都不看,光等着最后的官宣,或许在这个没有重大赛事的长草期也会挺无聊的是吧。不说了,吃瓜围观德里赫特的肥皂剧去了……

(新浪体育 华迪维亚 专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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