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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格究竟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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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突然地,阿森纳官方发布了温格的声明,“教授”长达22年的枪手生涯将要在本赛季落幕。超过1200场比赛,超过700场胜利,温格的阿森纳生涯是辉煌的,同时也是复杂而辛酸的。他给枪手带来了无数的辉煌与荣耀,也从来没少受到过质疑和指责。当这个故事即将走向最终章的时候再回头看,温格在阿森纳究竟谱写了怎样的篇章呢?

温格给阿森纳带来了怎样的荣耀?二战过后,阿森纳总共只有8次顶级联赛冠军,温格占了其中3次;队史总共13个足总杯,温格占了7个;队史唯一的一次欧冠决赛,是温格率队打进的;联赛不败夺冠的无敌舰队,跟弗格森爵士的曼联形成“双红争霸”,这也是在温格率领之下做到的。从荣誉角度来说,虽然也经历过八年无冠的黑暗时期,但温格仍然是英超夺冠次数第二多的主教练,和穆里尼奥并列,仅次于弗格森爵士。温格到来之前的阿森纳不能说是弱队,但确实没有温格,就没有阿森纳的辉煌时代,那些七年间与弗格森争霸,仍能争雄欧洲的时代。如果评选阿森纳队史最佳教练,温格就算不是唯一的答案,也会是绝大多数人的答案。

直到获得欧冠亚军的那个赛季,对温格的风评几乎是清一色的歌功颂德。他不仅能拿冠军,还能给英超带来独特的战术风格和理念,更能慧眼识人组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球队。在意甲多少有些失意的博格坎普、维埃拉、亨利等球星,在温格手下焕发了光芒。而低价淘来的永贝里、皮雷、科洛-图雷等人,同样成为球队股肱之臣。再到更年轻一些的范佩西和法布雷加斯,温格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魔力,能够发掘有潜力的新人,让他们找到最合适的位置,在他的体系下绽放光彩。这个阶段的阿森纳拥有极强的实力,华丽的球风,吸引了无数球迷。看主帅无非奖杯、风格和育人,在阿森纳生涯前期,温格样样都有,颇值得称道。

随着酋长球场正式投入使用,阿森纳开始了“苦日子”,而这段时间里关于温格的评价也开始出现分化。温格的支持者分析俱乐部的财政压力和董事会的吝啬,反对者们则认为教授并没能把那个阶段阿森纳的实力最大化,淘小妖也没那么灵了。长时间无缘联赛冠军或许只是一方面,一些中小型杯赛的失败和逐渐满足于争四的目标改变,可能更会激起反对的声浪。但关于“争四”和“牺牲成绩造球场”这样的说法,或许也涉及到不同球迷对俱乐部发展的不同看法——有人更希望高投入来拼冠军,有人则希望稳扎稳打一步步累积资产,为立足于豪门提供足够扎实的经济基础。换句话说,对连年的争四,有人觉得是稳定,有人则觉得是平庸和胸无大志。

如果将温格在阿森纳的执教生涯一分为二,两个穿过14号的球员亨利和沃尔科特,或许算是标志性的人物。前者表示温格能够发掘巨星,或者将巨星胚子培养成巨星;后者则让人觉得温格虽然仍在淘宝,但无论看人的眼光还是点石成金的魔力,都没有那么神奇了。沃尔科特是不是巨星胚子?如今再去讨论,似乎很难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。温格不幸的一点在于,他这方面能力的下降(或者说是相对而言的下降,因为其他豪门的淘宝水平提高得更多),与阿森纳遭遇财政压力的时间段重合,以至于当人们寄望着温格继续发挥球员潜力的时候,教授很难像过往那样发挥出来了。成绩的下滑,高层、温格和球员都有原因,至于哪一点占主要,众人莫衷一是。

在八年无冠期间,阿森纳一跃成为“段子王”,遭到各方调侃。温格并非没有改变,但他改变的速度,似乎赶不上英超乃至整个欧洲足坛局势变化的速度。而当阿森纳逐渐从贷款压力中走出,球队可以有更多投入的时候,温格在这个阶段的引援和调教让他的风评进一步下滑和分化。莱斯特城都能拿英超冠军,欧冠成绩不好绝不只是签运的原因,球员在场上精神气质不足,温格除了找一些借口之外拿不出什么实际的办法……阿森纳并非没有给人希望,但当他人瞧不起枪手的时候,枪手拿不出足够强势的表现来“打脸”,往往令拥趸捶胸顿足。一路走来的枪迷们可能会选择默默坚守和陪伴,也有一些希望球队能有更好表现和重大冠军头衔的枪迷提出了质疑。

直到上赛季,阿森纳20年首次无缘欧冠,本赛季又落到了英超“Big6”的最后面,而且看起来最多也就是第六的时候,对温格的风评才转为批评占了上风。球队投入不算少了,但没有那种未来可期的希望,战术上不算精当,对手们一个个如狼似虎。连续两年进不了前四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而温格离开之后能不能回到前四也是未知数。教授在阿森纳原本积累的声望,也随着近两年的糟糕战绩不断被消磨。支持温格离开的球迷们持这样的观点:温格在拖累阿森纳,他那一套已经跟不上时代,无法带领阿森纳继续与诸强PK了。到了温格宣布离任的这个时间点,想进入下赛季欧冠基本只有欧联杯一条路了,而挡在面前的是在欧冠中都战斗力超群的马竞……

没有人会否认温格在阿森纳立下的功勋和对阿森纳的贡献,但人们也尽可以提出温格在阿森纳任内(尤其是后期)做得并不到位的地方,过往的荣耀并不能让他免除如今的指责。温格在阿森纳有怎样的功劳,又有怎样的不足呢?或许等新帅敲定,阿森纳继续前进的时候,人们能看得更清楚一些。但毫无疑问,这是一段足球史上传奇的执教生涯,也会是一段被人反复提起、反复分析和辩论的执教生涯。

(新浪体育 华迪维亚 专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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