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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结弦真的退役了么 离开是为了那份骄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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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生结弦宣布转战职业花滑界,这是这两天来体坛关注度最高的新闻之一。

在羽生召开正式发布会前,有关他是否会“退役”,说法不一。以至于“羽生结弦 退役”和“羽生结弦 不退役”两个词条同时登上微博热搜榜,成为有趣的景观。

值得注意的是,羽生在发布会上,始终没有使用“退役(引退)”一词,而只说自己将改变身份成为职业选手。

那么,他到底“退”了没有?

这里要弄清的概念是,花样滑冰的“业余”和“职业”之分。

花滑有两个赛事系统。

一是国际滑冰联盟(ISU)组织的赛事系统,比如世锦赛、花滑大奖赛等,代表着花滑的最高竞技水平,参赛的都是所谓的“业余选手”;

另一个系统,是美国滑冰协会(ISI)组织的职业赛事,主要以俱乐部商业表演赛为主,在这套体系里玩的,就是所谓的“职业选手”。

在花滑圈里,“业余选手”的竞技水平,要高于“职业选手”,前者可以被理解为“一线选手”,以冲击大赛冠军和荣誉为主。后者则相当于“二线”,主要通过签约俱乐部、参加商业比赛和商演等方式增加收入。

简单说,就是竞技花滑和商业花滑的概念区分。

根据ISU的规定,竞技体系内的“业余选手”,不能和ISI的职业俱乐部签固定合同,要想去“职业圈”,要先从ISU的赛事体系内退出。当年的俄罗斯名将普鲁申科、中国选手陈露,都在退出ISU体系后,转入职业冰坛,从竞技一线转为二线,为的是增加收入。

如今羽生结弦完成的也是这种身份转换,严谨的说,他并没有从花滑这个运动项目中“退役”,而只是完成了这种不同体系间的切换。

那么羽生转战职业圈,是纯粹为了更多收入吗?

普鲁申科当年转换职业时曾直言不讳,这样做是为了钱:“拿了所有冠军头衔,常年参赛感觉累了,业余花滑选手收入不多,成为职业选手参加商演,能带来更多收入。”

但羽生结弦的情况,恐怕还有所不同。

羽生结弦已经足够有钱,他的吸金能力摆在那。以2021年为例,羽生的年收入为8亿日元(4400万人民币),其中大部分是商业代言费(6.7亿)。而在平昌冬奥后的巅峰期,羽生一年的收入甚至达到了1341万美元(近9000万人民币)。

你很难说,如此有钱的羽生,是为了商演的那一点收入,才选择离开竞技一线的。

一个可能会让羽生粉丝感到不快的原因分析是,羽生的离开,源自他骨子里的骄傲,而这背后,是他无力对抗自然规律、竞技实力下滑的事实。

羽生已经快28岁了,在花滑圈,他是不折不扣的高龄老将。

普鲁申科当年第一次退役时是23岁,已被称为冰坛老将了,尽管他后来复出,在32岁时还为索契冬奥搏了一把,但其实自2006年后,他已很少参赛。

在亚洲,男子单人滑选手最大年龄退出纪录,是日本的高桥大辅,滑到了28岁(后转战冰舞),而羽生已经接近了这个亚洲极限。

对于花滑选手特别是男子选手来说,由于追求的技术难度更大、跳跃高度更高,带来的伤病困扰也是最大的,所以普遍退役较早。羽生之前有过韧带伤,他能坚持滑到北京冬奥会,其实已经是一个胜利。

花滑规则的修改,则是对羽生的最后一击。

在国际滑联新的打分规则中,“表演”、“编排”、“音乐诠释”等大项被缩减合并,结果是花滑技术难度占比提升,而表现性和艺术性进一步降低。有人调侃,这样的规则修改,让花滑运动失去了美感和流畅性,变成了比拼力量和速度,比谁蹦得高、蹦得远的跳跃比赛。

美感和艺术性,本是羽生结弦的长项和生命力,而力量与速度在规则中占比加大,则给了陈巍等力量型选手更大的优势。

在北京冬奥会上,羽生选择挑战“4A”,既是对最高理想的追求,也很难说没有为了争取三连冠而背水一搏的考量:因为如果凭借常规的动作,他在面对陈巍等人时,已全无优势可言,甚至还处在下风。

羽生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。

尽管在公开场合表现的谦逊有礼,但从过去采访不经意的常用语中,你能感受到羽生的那种“强者孤傲”。

“我作为独一无二的存在……”、“我就是我,多一点少一点都不是我”、“作为绝对冠军的我……”

这样一个习惯了胜利和站在巅峰的强者,在面对竞争力下滑的现实时,内心的落差可想而知。就像很多其他项目的绝顶高手,在稍有滑坡迹象时便选择退出一样,他们不能接受的是,自己已不是场上最优秀的那一个。

既已不在峰顶,何不归隐田园。

在宣布转战职业的发布会上,羽生在话语间表达出了这种现实落差带来的心理不适感。“我是追求完美的,我想做更好的自己,羽生结弦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常常是一种重负。”

现在,羽生结弦终于可以卸下这样的负担了,从28岁起,他将重新开始享受花滑。

(李普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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