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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诺克名记者:不只是一项娱乐 它还能改变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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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诺克只是一项娱乐活动,想必这是每一位斯诺克球迷都听过但不认可的评价。

有人会这么想:“这种只是休闲娱乐,何必如此投入、激动、沉迷戏剧化情景甚至要为此争辩呢?”

“不就是打丢了一杆球、斯诺克没做好或是出球时机没打好吗?何必在意一位陌生人输给另一位陌生人呢?一场球打到最后何必如此焦灼,何必为此喜怒哀乐呢?”

好吧,就算斯诺克是一项娱乐活动,时至今日它突然停办,或许会让人想通起初是因何热爱。和其他所有职业运动一样,斯诺克也因新冠肺炎疫情被迫停赛,让人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。

那就来思考:我们为何选择斯诺克?这项独特运动怎会收获大批观众?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答案。对知名斯诺克撰稿人大卫·亨顿而言,在他成长的80年代,斯诺克是英伦文化的核心代表之一。当时最大的四个频道都会转播斯诺克赛事,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几乎做不到和斯诺克完全不沾边。

乔·约翰逊击败戴维斯,夺得1986年世锦赛冠军。他是大卫·亨顿的解说搭档之一

斯诺克从来就不是一项容易上手的运动,但和其他的一些体育项目相比,亲身接触体验的门槛还是非常低的。当时很多孩子家里就有张小尺寸球台,在俱乐部注册会员也花不了几个钱,你还能通过电视转播粉上几个斯诺克球星,有了偶像,也就有粉丝开始模仿他们。

那是属于史蒂夫·戴维斯的年代,他将赛事质量和职业水准提到高前所未有的新高度,然后是斯蒂芬·亨德利的时代,届时他又将这一水平线大幅提升。亨顿在9岁时开始制作世锦赛参赛选手的剪贴画册,他会从报纸、杂志上收集球员的照片,剪下来制成册子,参赛的球员每人一页。

这个项目唯独在1986年出现缺憾,那一年,乔·约翰逊力克史蒂夫·戴维斯夺得冠军,而这年的“秩序册”上没有约翰逊的位置,因为亨顿从来没听说过他。

1990年,亨顿第一次来到斯诺克运动的最高殿堂、世锦赛的举办地——克鲁斯堡剧院,和其他人一样,他最初的反应也是惊讶于赛场面基如此小。电视转播会骗人,这里明明就是世锦赛,但亲临现场感觉又是如此不同。

约翰·沃尔戈,BBC斯诺克的标志性声音

他看的第一场球是约翰·沃尔戈对阵加里·威尔金森,没人会对这场比赛有印象,可能球员本人都不记得,但那场比赛的氛围充满魔力,已经超脱了电视屏幕,将你和斯诺克真实地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

这样的故事亨顿也听过不少,斯诺克已随着电视转播和在线流媒体平台走遍世界各地,铁杆球迷的数量急剧增加,共鸣越来越多。它接触到人们,影响人们,吸引住人们。

斯诺克球迷也是一个独特的群体,大家烘托气氛依靠的不单单是喝彩欢呼,还有聚精会神、全神贯注营造出的安静。

斯诺克的现场就好比是披头士演出的反面:没有人尖叫不止甚至直接嗨到昏倒,只有带着敬意的沉寂,伴有偶尔出现的咳嗽声、耳语声,还有清脆平快的出杆、碰球、撞袋声,当然还有回应精彩瞬间的热烈掌声。

克鲁斯堡剧院,我们怎么舍得错过你

同样是斯诺克赛场,可没有哪个现场能像克鲁斯堡剧院这样,让观众和赛场真正融为一体,不止是斯诺克,任何一项电视转播的大型体育赛事都不曾拥有这样的环境和氛围。

克鲁斯堡是一个真正的斯诺克球迷社区,是每一位朝圣者的圣殿。赛后他们会在The Graduate酒吧重聚,和赛事官员、媒体以及斯诺克大家庭的更多成员一起谈天说地,推杯换盏间聊比赛做分析,一晚上都不够尽兴,说好明天再来这么一轮。

斯诺克之所以能取得蓬勃发展,不单单因为它是一项休闲娱乐功能的体育项目,还因为它能让很多人找到真我并真实做自己。团体运动项目可能不适合性格内向的人,但一项复杂、精密的个人运动显然是更理想的去处。

这是一项娱乐活动,但不只是一项娱乐活动,它还能改变人们的生活。

他出身贫寒,却一手博出成功的职业生涯

格雷姆·多特成长于苏格兰格拉斯哥相对穷苦的伊斯特豪斯,在那维持生计不是件容易事;马克·威廉姆斯出生在南威尔士的一个矿工家庭,伴随他成长的是经济崩溃导致的矿井大面积倒闭;马克·塞尔比因家庭条件困难采取选择打球,曾四处寻觅免费练球的机会;而年轻的尼尔·罗伯逊曾在澳大利亚的一家人才市场排着长队,时间久到足以让他决定将斯诺克纳入人生规划……

这些人,还有其他更多人,最终站在斯诺克世界的顶端,将自己的故事融进这项体育运动的发展史,每一滴泪水和汗水交织,通过这项运动走过千秋万代。

这段路上,有泪眼汪汪的阿历克斯·希金斯招呼着他小女儿上台和他一起领奖,有克利夫·桑本创造世锦赛首杆147后的双膝跪地,有丹尼斯·泰勒摇晃球杆、单手一指,有罗尼·奥沙利文5分08秒的史上最快147,还有贾德·特鲁姆普各种神乎其神的疯狂进球……

太多动人瞬间,以后只会更多,任君挑选。

各位,赛季未完;各位,斯诺克运动也刚刚迎来她激动人心的下半场

亨顿曾担任过新闻官、新闻记者和解说评论员,倍感荣幸地亲眼见证过不少这样的历史时刻。三年前,世锦赛迎来落户克鲁斯堡剧院的40周年,亨顿在比赛中的解说评论席放眼望去,思绪曾有一瞬拉回1990年首次到此观赛之时,光是能参与其中成为整个盛况的一份子,他都觉得无上荣幸。

思绪回来,亨顿转过头看了看解说搭档——乔·约翰逊,让他自制“秩序册”留有缺憾的那个人。这难道是一场梦吗?毕竟这只是一项娱乐活动,一场游戏。

一场游戏,亦是一场难得的美梦!现在,克鲁斯堡空空如也,因为疫情,再美好的梦也要延期再做。健康和安全是重中之重,当凛冬过后万物复苏,美妙的梦不会缺席。

就当是一场精彩的世锦赛正在中场休息吧,下半场回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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