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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巴萨梅西看小城:西班牙房价pk北上广 拿破仑溃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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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巴塞罗那乘机一个半小时左右,即可到达西班牙北部“小城”圣塞瓦斯蒂安。

说它小,仅指地理面积和人口。城区六十多平方公里,比北京西城区大一些,是海淀区的1/7;人口四十多万(城区近二十万),密度上从容不迫,要知道帝都东西城两个区,每平方公里要挤下两万多人,这里也就两三千。尤其在冬天,旅游淡季,不光街上人少,就连该城最著名、据说夏天时游客像下饺子的贝壳湾海滩,都空旷得可以练起巨幅“书法”。

此时,只有足球,可以在冷雨寒风中,聚拢起圣塞人的激情之火。比赛日,城里近1/5的老少爷(娘)们,挤进一块八千平米的面积,蹦跳喊叫两小时……这就是阿诺埃塔——西甲皇家社会队主球场。2017年,球场翻新改造,部分区域至今未完工(符合西班牙人的悠闲节奏),但已初具一流球场的规模与风貌。在比赛的90分钟里,这是整个圣塞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,更何况,上门踢场子的,是巴萨和梅西。

在赛前赶往球场的路上,笔者巧遇巴萨大巴,三辆警车一前两后呼啸开道,梅西在窗边的剪影一闪而过。再看到梅球王已是场内,松弛热身、紧张比赛,即便被看台扔下的杂物击中,他也没有太多表情反馈……2-2,在国家德比前,巴萨丢分了,虽然赛后有点球判罚尺度双标的争议,但必须承认,皇家社会踢得更好,机会更多。36639名现场观众营造出骇人的气势,巴萨一度被压得抬不起头。就像皇社主帅阿尔瓜西尔赛前发布会回答新浪体育提问时所说,这是我们的场子,我们不会因对手强大而改变踢法,做自己最重要。他说出来,也做到了,巴萨这个巨人,在圣塞被绊了个踉跄。

散场后的阿诺埃塔重回平静,五点多天黑的圣塞,下一个人口高密度区在暮光中粉墨登场:酒吧街。在皇社俱乐部小伙伴的引领下,笔者一行在老城历史悠久的建筑中穿街绕巷,按主人的风俗连走十家酒吧,巴斯克特色的pintxos美食串起当地风味体验之旅。酒吧里,人们无需座椅,摩肩接踵站在一起畅饮,酒后的西班牙人更爱聊了,酒客们对东方面孔也有好奇,西语英语互相听不懂,没关系,手势比划起来也能热火朝天,聊的就是个感觉,语言?原来聊天不需要语言的!

细说起来,圣塞小城,在某些方面可一点不“小”。比如房价,四千到八千欧元一平米,全西班牙最贵之一(合人民币三万到六七万不等,北上广深骄傲的一撇嘴)。因挨着法国,西法两国不少有钱人在此买度假房,听上去像是西班牙的三亚。物价也是领跑姿态,并以拥有西班牙最多米其林餐厅著称,以西班牙全国人均一千多欧元的月收入水平,在这里立足生活恐怕不易。在圣塞街头,你不必像在巴塞罗那那样担心自己的钱包被扒走,这里犯罪率低,流浪汉极少。笔者见过伦敦过街桥下领取政府救济餐的长队,米兰街头随处可见带着狗的乞丐,慕尼黑墙角不留神可能趟到的睡袋流浪者,但圣塞,却因种种原因隔离了这一切。

历史上,这座小城还曾是令大人物折戟的战场,十九世纪半岛战争,拿破仑的法军败给英国威灵顿等统领的联军,圣塞瓦斯蒂安要塞,是当时双方争夺的焦点之一。如今两百多年过去,这座壁垒森严的军事要塞,仍黑漆漆的伫立在贝壳湾一侧的乌尔古尔山上,城墙、暗堡、炮位,射击孔,仍居高临下的守护着环抱海湾的小城。

战无不胜的拿破仑,因为伊比利亚战场的拖累,远征俄国的“大业”变成强弩之末,以至于回想起这段惨痛经历,拿破仑咬牙切齿的称之为“西班牙溃疡”(另一战争狂人希特勒插话:敢玩双线作战的也就咱俩了,教训啊)。至于在圣塞瓦斯蒂安要塞和西班牙战场带给拿破仑烦恼的威灵顿,终在伊比利亚一战成名,正是这个骑兵中校出身的小人物,后来合力指挥了对拿皇的终极一击:滑铁卢战役……你觉得我小,不起眼吗?但我却能绊倒巨人。

随着巴萨的离开,阿诺埃塔恢复了宁静,球场的蓝色环形顶棚,让人想到贝壳湾的海天一色。再次登上城堡要塞,眺望湾中的潮起潮落,海浪拍击着礁石,时间冲刷尽了一切,继续留下风雨中的圣塞瓦斯蒂安,讲述着小城不小的故事。

(新浪体育L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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